位于天山北麓的新疆烏魯木齊永豐鄉種牛場,有一所特殊學校,師生只有4人:46歲的女教師江額生切肯和43歲的男教師波拉提哈德克,11歲的女學生哈力哈西和8歲男學生加尼別克。
20年
元旦假期一過,沒有國歌伴奏,沒有旗桿作支架,江額生切肯在院子里唯一的那棵樹上掛上國旗,兩個孩子將右手高舉過頭頂,注視著國旗在風中飄揚。
“我們這兒和別的學校一樣,每周一有升旗儀式。”江額生切肯看著國旗告訴記者:“我們學校人雖少,但也是學校,國旗不能不升!”
上午9時40分,波拉提哈德克搖著鈴走進教室,開始2010年新年過后的第一堂課,“今天我們來講分數。”
年復一年,月復一月。驀然回首,這樣的日子已持續了20年。
永豐鄉位于新疆烏魯木齊南郊30公里。1982年,為了給村里10多個家庭的種牛場職工子女提供便捷的就學機會,總校特地撥款在種牛場建了現在的一分校。4年后,剛剛結婚的江額生切肯隨著丈夫到種牛場教書,把一分校教師的這份職業一直干到今天。
江額生切肯:“需要”
冬天,一大早就要趕到學校生爐子,舊教室還漏風,在學校里又要當升旗手,班級多的時候,一天都有課。這樣的條件確實嚇跑了一些年輕教師。
后來江額生切肯的丈夫外出打工,多次想帶她走,但她選擇留在學校教書。留在學生身邊,對她來說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她說:“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學校需要,我又是一名人民教師。”
種牛場里蔬菜少,冬天交通又常不順暢,常常吃不上蔬菜,日常飲食缺乏維生素C,給江額生切肯的身體帶來隱患。現在,江額生切肯的身體大不如前,兩年前診斷的癌癥差點奪去她的生命。
“當時,我丈夫去大連打工不在身邊,手術前,連個簽字的人都找不到。”
在烏魯木齊醫院手術和化療的那些日子,江額生切肯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學生。
化療一結束,她就回到了學校。“當時,學校就波拉提哈德克一個教師,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波拉提哈德克:“值”
波拉提哈德克,一分校校長,學校畢業后他在3尺講臺一站就是20年。
眼下,除擔任分校校長外,他還兼任數學、音樂、體育等課教師。
他告訴記者:“最多的時候,學校共有17個學生,按照不同年級、分成3個班教學。”
面對日益降低的新生入學率,波拉提哈德克的回答有些支吾:“2010年下半年,這兩個孩子就要轉到總校去了。到新學期開學,還會有3名哈薩克族小學生來報到。”
這些年,不少牧民由于生活條件得到改善,全家搬遷,孩子就到別地上學了。也有一些孩子因外出打工離開了學校。對前者,波拉提哈德克打心底為他們高興,對后者則不由憂慮。
哈力哈西9歲才上一年級,還是江額生切肯和波拉提哈德克多次給她父母做工作爭取來的。
不知不覺中,這所學校培養了不少學生。孩子們有出息,波拉提哈德克十分高興,說:“20年,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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