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9日，山西陽曲縣馬坡村，1名教師和7個學生就是一所學校。上世紀80年代，教師代潤玲來到馬坡小學。30年間，她見證了學校的興盛、衰落，直至行將凋亡。當地村民說，村里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孩子漸少，“學校也許快消失了”。

在陽曲縣高村鄉馬坡村，一面褪色國旗，一間教室，三排半舊桌椅，一臺電腦，1名教師和7名學生組成了馬坡小學的全部。教師代潤玲說，這里其實算不上一所學校，“只是一個教學點”。

正值上課時間，馬坡小學教室內，代潤玲站在三尺講臺上講授數學，6名三年級學生神情專注，認真聽課。教室一側，唯一的1名二年級學生正在自習。教室背面的黑板墻上，“新學期，新氣象”字樣的粉筆字依舊清晰，墻上的《眼保健圖》略顯陳舊。據介紹，從2007年起，馬坡小學生源逐年減少，學校變成教學點，僅保留一至三年級學生。即便如此，學生仍在持續減少。2013年秋季開學，因為沒有適齡一年級學生入校，“馬坡小學只剩下二、三年級的7名學生”。

上世紀80年代，代潤玲成為馬坡小學的1名教師，從此再也沒有離開。此后的30年，她看著學生日漸減少，同事退休離去，直至自己1人堅守。

代潤玲回憶說，興盛時期，馬坡小學有100多名學生，6名教師。彼時，學校、村子人丁興旺，但那樣的日子已經回不來了。關于教學，代潤玲坦言“存在很大差距”。前不久，一家英語培訓機構的志愿者到馬坡小學支教，為這里的孩子教授英語。代潤玲說，支教老師沒來之前，自己只能邊學邊教，“經常因擔心發音不標準而內疚”。

正午時分，留守村民匯聚村口閑談，很少有學童經過。村民張繼寶說村民也想讓孩子就近入學，但總是擔心師資不好。近幾年，不僅小學生進城讀書，很多孩子從幼兒園就開始進城了。在城里租房、上學的開支很大，但“也沒什么好辦法”。

放學時，代潤玲依次和學生道別。隨著一聲悶響，一把大鎖緊鎖住學校大門。代潤玲說，如果沒有變動，“退休前的10年時間也將在這里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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