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媒體報道大四生跑招聘會、考公務員、忙考研,課堂唱起“空城計”。國家公務員考試告一段落,記者走進北京幾所高校的課堂,發現上課人數并未“回升”。“離研考只剩一個月了,很多大四生忙完公務員考試又開始忙考研,我們都成‘空巢’課堂里的‘留守’老師了。”大學老師魏民說。
“一變三”應對點名
大四生李彧說,他差2分沒過大二的《中國近代史綱要》“大課”期末考試,只好在大四重修。進入大四后,他就忙著復習考研,尤其是現在正是復習最后緊要關頭,更無暇顧及其他。但考慮到出勤率占重修課成績的30%,他又不得不去上課。“我著急啊!一開始帶著政治模擬題去上課,但總是無法集中精力。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大師弟’,生活終于有了指望,我們好幾個哥們兒都找他幫忙。”
11月29日上午,在《中國近代史綱要》開課前,記者在教室找到了李彧口中的“大師弟”。“其實,一開始我的外號是‘大師兄’,因為一節課我能變3個人。但在師兄們面前,我就只能當‘大師弟’了。”記者非常好奇,這位“大師弟”并非孫悟空又如何“一變三”。
課堂前10分鐘是老師點名時間。聽到老師點到自己的名字時,這位“大師弟”很自然地應了。當老師點完大二生的名,準備點大四生的名時,“大師弟”已脫下外套,在大四生的座位上坐穩。點到第一個師兄時,他應了一聲,緊接著稍微挪動了位置,戴上眼鏡。點到第二個師兄時,他再次應了一聲。他前后三次應對點名竟不超過3分鐘,記者不禁“大跌眼鏡”。
“大課”是全年級或多年級在大教室里共同上課,最容易“鉆空子”。這次,李彧算是過了“點名關”。“你不去上課難道不怕再次掛科嗎?”課后記者問他。他擺了擺手說:“走一步算一步了。先考研,再準備期末考試。”如果多幾個“大師弟”這樣的“熱心人”,恐怕課堂上“留守”的只有老師了。
大四生“很忙”
這是京城一所名校外語專業的一堂口譯課。記者隨王玉潔早早來到教室,等待上課。她帶記者坐到后排,不慌不忙地掏出英語教材和筆記本,繼而掏出一本《法碩指南》,放在課桌里。原來,她報考了清華大學法碩(非法學)專業。
講臺上,老師正講述同聲傳譯快速做筆記的技巧。王玉潔聽了一會兒后低下頭,把《法碩指南》放在腿上看了起來。“你不聽老師講課嗎?快速做筆記可是非常重要的。”記者輕聲問到。“我知道。英語專業知識學了快4年,補起來不費勁。但對于法學知識,我是一竅不通,得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說著,她又低下頭沉浸在法律知識的海洋里。
“下面開始課堂練習。”老師即將放一段奧巴馬的講話錄音,學生要當場翻譯。王玉潔這才把《法碩指南》塞進課桌,仔細聽錄音。“奧巴馬說……中國的歷史很長……也很豐富……”輪到王玉潔時,她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把一段翻譯完。“剛才講過,翻譯時可以直譯也可以意譯。一般提到中國歷史時,用源遠流長更好一些,這就是我們說的信、達、雅。”老師糾正了王玉潔的問題。她頻頻點頭,但坐下時又翻開《法碩指南》。“你還不好好聽課嗎?”記者不禁問到。“等下一輪輪到我再說吧。”她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這種現象不止發生在王玉潔一個人身上。在大學課堂上,“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情況以大四生居多。留得住他們的人,卻留不住他們的心,只因大四生“很忙”。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逃課、一心二用都是不明智的選擇。”北京工業大學研究生院副院長王立勇說,大四生雖然在為未來尋求各種出路,但不應該占用上課時間。“如果大四生因為掛科而拿不到學歷證、學位證,即使考上研究生了,有資格上嗎?”他提醒大四生,上課和考研并不沖突,要規劃好時間。
很多大四生存在僥幸心理,認為學校最后總會讓他們各科都“過”,“犧牲”課堂時間無所謂。“事實上,我們誰說了也不算,由分數決定。”魏民希望大四生不要小覷所謂的“大課”,因為這些“大課”不僅是必修課,而且學分高,直接影響到畢業績點。“最關鍵的是,馬克思主義哲學這門課和考研政治有相通的部分,學生有不懂的都可以問我。”馬克思主義哲學老師魏民說,這部分在考研政治中比較難懂、分值又高,“好好聽課才是備考捷徑”。
一位大學老師認為,大四是專業課的“巔峰”階段,學的都是精華。如果學生不好好把握這一年,就會錯過四年中“最美的時光”。(北京考試報記者劉 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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