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認為,出國留學就能逃避國內堆積如山的試卷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高考,還能在美國隨隨便便上個世界頂尖大學,愜意!1998年出生的李瑞清在15歲時赴美國讀高中,他說:“我不是第一個謠言受害者,也絕對不是最后一個。”
李瑞清講述自己留學經歷的新書《孤獨的你總有星辰相伴》近日出版。在美國讀高中是怎樣的體驗?上課可以玩游戲,也有人坐飛機去上補習班;情人節全校學生都在表白,也有女生穿超短裙被男生投訴;科學課上,老師和同學都是有神論者;傳說中剛正不阿的老師,居然也收禮……
每一天都籠罩在GPA的陰影里
美國作業少,還沒有高考?
在出國前,很多同學羨慕地對李瑞清說:“你就好了,脫離苦海,到美國作業少,還沒有高考。”然而開學第一天,美夢就破滅了。
那是一場樂隊排練,一個滿臉胡渣的學長,頭耷拉在大提琴上昏睡不醒。老師竟也不惱,只是滿臉同情。學長悠悠醒后,老師問:“昨天作業寫到幾點?”學長答:“兩點,最后實在熬不住了,但還有兩篇論文沒寫。”更讓人害怕的是,學長那種習以為常的語氣,說明這是常事兒啊!
生物課,老師公布了每節課一小考、每周一大考的教學計劃;數學課,不僅有課堂小測驗,還有網絡在線考試;英語課,老師很和藹:“本學年要做的項目和論文也不是很多,平均每周一兩個。”
李瑞清說:“千萬不要覺得來了美國就脫離了苦海,這里只是把國內堆積如山的卷子換成了堆積如山的論文而已。而且,美國學生的閱讀量大到變態。”
在英語課上,李瑞清花兩個星期看完了《蠅王》,然后馬不停蹄地看了《奧德賽》的大部分,期間老師還見縫插針地塞進幾篇莫泊桑的短篇小說。除了數學課不要求課外閱讀,英語課、歷史課、體育課、藝術課,甚至表演課,老師都會布置大量的課外閱讀作業。
李瑞清說:“在美國上學的每一天,我都被籠罩在GPA(美國普通課程平均成績點數,滿分為4.0分——記者注)的陰影里。在中國,中考、高考,一考定終身;在美國,每一次作業,每一次考試,都關系著未來的命運。”
期末開始前一個星期,李瑞清發現連美國學生都不玩游戲不看視頻了,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學習,“如果期末考試掛科,那是連學渣都會鄙視你的”。
“中國留學生想要在學校取得一席之地,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為了成績付出的努力可能只有自己知道。”李瑞清友情提醒,“來美國的同學千萬不要浪費了自己身為中國人的長處,有時候那些應試技巧和瘋狂啃書還是很有用的。”
住homestay,三餐吃面包
留學生都是富二代?
李瑞清有個喜歡玩網絡游戲的女同學,為了玩《英雄聯盟》,連夜網購了頂配電腦和雷蛇鍵鼠標套裝。李瑞清問:“你用的是筆記本電腦,買鍵盤干什么?”她答:“一套擺在一起看著多養眼。”參加某學校面試的時候,身邊一個山西口音的學生問李瑞清:“你來美國買跑車沒?我看保時捷什么的挺便宜的哇!”當然,來美國求學的還有來自中東的土豪,有個迪拜的同學,身后常年跟著四個保鏢出入校園。
在很多人的眼中,中學就出國留學的都是成績奇差的富二代,“富二代加州飆車被捕”之類的新聞也總是被報道。事實上,李瑞清身邊也不乏砸鍋賣鐵供孩子出國的家庭。
在美國留學的中學生,住宿基本有幾種解決方案:家長過來陪、住校或者找個寄宿家庭(homestay)。對于經濟并不寬裕的留學生來說,找個homestay是普遍選擇。在魯引弓的小說《小別離2》中,留學生朵兒遭遇奇葩homestay,房主不給午飯、限定洗澡時間、任由自己的孩子吵鬧……都說藝術源于生活,一點兒也不假。李瑞清的同學們遇到的homestay,生活細節更豐富。
某同學的homestay是一對沒有工作的情侶,靠著祖傳的房子收養一屋子留學生為生。他們把大臥室隔成一個個小房間,頗有群租房的特質。至于吃的,早餐是面包抹花生醬,中午抹藍莓醬,晚上抹草莓醬。有一次6個留學生合資買了一盒冰淇淋放在冰箱,還被主人偷吃了。想吃熱的?用微波爐熱面包要加錢;早餐想加個雞蛋,加錢;周末想出去玩或者上補習班,加錢。
當然,并非所有美國家庭都是如此。一個女生的homestay一家是車迷,幾乎每周都帶她去看各種車展,對車毫無興趣的女生卻也并不想換一家,因為“沒辦法,他們做的飯太好吃了”。
面對真正喜歡的人,必須認真
美國高中生很“開放”?
最初聽說李瑞清要出國讀高中,他的幾個死黨兩眼放光:“爭取早日泡個洋妞兒為國爭光!”他的親戚們則是不同程度的擔憂:“到美國可千萬別學壞了去搞什么早戀啊!”
李瑞清說,國內盛傳的美國高中生“開放”,并不都是謠傳。比如,一男一女并不是很親密,臨走前也會給對方一個大大的貼臉擁抱;男女生互相摸臉,那再正常不過;一個女生上了一天課累了,毫不避諱地躺在一個男生腿上。
在美國高中校園,情人節是僅次于圣誕節的重大節日。有一年情人節,第一節是生物課,一個別的班級的女生走進教室——她可能是一個專業信使,從書包里密密麻麻的小紙條中抽出一張,遞給班里一個女生,說:“Jack說他喜歡你。”嚴肅的生物老師看到此景,罕見地笑了一下:“不錯哦。來,我們接著看DNA結構。”
李瑞清和高中校長之間有過這樣一段對話,“他們這樣,學校不管管嗎?”“這是健康正常的生理現象,荷爾蒙多了都這樣。”“不會影響學習嗎?”“學習?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呀!”
有一個學長,戴著耳釘,留著厚劉海兒,每天忙著和女朋們談情說愛,沒錯,的確是“女朋友們”。中午在食堂,學長指著不遠處排隊的一個女生:“你看,那是和我上課時聊天的女生。”“不是女朋友嗎?”“不不不,我們只是在音樂教室接過一次吻罷了。”吃完飯,他又指著樹蔭下一個女生說:“你看,那個女生每天和我一起坐校車回家。”“還有幾個?要不您一并都說了吧。”于是,學長又淡然地隨手指了幾個視線內的女生。
學長曾語重心長地告訴李瑞清:“我真正喜歡的女生,連Instagram都沒有互粉。面對喜歡的人,必須要精心準備,認真對待。”后來,學長畢業了,在網上發了一張他和一個女生的合影,不過不是和他高中有過交集的任何一位。照片中的學長剪短了頭發,取下了耳釘,笑容燦爛。
李瑞清說:“我的美國朋友們,牽過不知道多少個異性的手,他們中的許多人卻自始至終沒有和真正喜歡的人擁抱過。他們大概并不像電視劇里那樣隨意戀愛,而是面對喜歡的人,太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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