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春季新學期是教材修改的“低谷期”,但最近有關教材修改的信息還是“波瀾起伏”。教育部最近頒布了最新版義務教育語文等19個學科課程標準,這預示著新一輪的教材修改將進入“旺盛期”。
教材修改,很是讓人糾結——究竟宜“靜”還是“動“,或者在“靜”與“動”之間達到平衡,是教育行政決策者、教研部門探究者,尤其是教學工作者的一塊“心病”。
一些教育專家的觀點是:教材修改不該患上“多動癥”。
“少”可能勝于“多”
教材修改,首先涉及一個“量”的問題。以語文教材為例,現在各年級的課本基本上處于“飽和型”,即編寫者總是“滿打滿算”,生怕學生“吃得不多”。
進才北校副校長邢春一直從事語文教學,前不久與臺灣同行接觸時發現,同處一個年級的語文教材,臺灣一學期收入13篇文章,而我們的教材有30余篇文章。從表面上看,我們的課本內容多,好像能讓學生多學一些。但仔細算來,一個學期20周左右,掐頭去尾,再加上復習考試,能真正用上的也就十幾周,語文教材收入10多篇課文,顯然數量比較恰當。邢春說:“關鍵是所收入的13篇課文,的確都屬經典,耐讀,充滿語文的尋味。”在他看來,寧愿10多篇“教深教透”舉一反三,也不愿多篇“蜻蜓點水”,畢竟質地遠勝于數量。而減輕學生過重的課業負擔,也首先要從教材“瘦身”做起。
“靜”可能勝于“動”
教材要有一定的穩定性,要有經典的神圣。文章入教材不能“進進出出”,太隨意。對這種說法,不少一線教師表示贊同。
而現在,教材猶如風中的一葉扁舟。去年,滬版初三語文教材變了。長期從事語文教學,并曾參加過語文教材審定的語文特級教師、新華初級中學名譽校長陸繼椿,特地做了一番新舊對照,他說,與歷年的微調不同,這次語文教材“變臉”很厲害。同是8個單元,新教材只保留了“愛情如歌”、“世間百態”和“憂樂天下”3個單元。原來的第一單元“大師風采”,換成了“生活文化”;第三單元“面對災難”,換成了“走近魯迅”;第四單元“散曲小唱”,換成了“步入書林”;第五單元“世間百態”改為“講壇回響”,而“世間百態”下移為第六單元,原第六單元“藝術長廊”則被刪去了;第七單元課文未變,但單元標題由“亭臺樓閣”改為“憂樂天下”;第八單元“現當代小說選讀”改為“明清小說選讀”。
對這種大變,一些一線教師感到無奈。他們認為,課文的增減和“搬家”,可能是“與時俱進”,但其實意義不大。因為很難說一篇課文在這個學期教與放到下學期教,有多少質的區別和教的優劣。而老是在“進進出出”做文章的教材,很難成為經典。有的老師說,就是學生的《寒假作業》,七年未“變臉”也未必是壞事。
“不改”可能勝于“改寫”
目前在教材修改上存有較大分歧的是,對收入的原文,要不要修改。
有教師說,記得以前的高中語文課本在選用朱自清散文《荷塘月色》時,刪去了文中“又如剛出浴的美人”這句對荷花的美妙而傳神的比喻。其原因大概是怕學生讀此句后引起不良聯想,進而污染了莘莘學子那一顆顆單純的心。今天的教材中,《荷塘月色》已經補上了那句在不少道學家眼中很是香艷的比喻,未見得學生讀過后就“看見淫”了。
如今大段刪除的現象依然盛行,如蘇教版高中語文教材選用的臺灣作家楊子的《十八歲及其他》一文中,就刪去了三個自然段。《十八歲及其他》是一位父親寫給剛滿十八歲的兒子的一封信。除了談自己對兒子“十八歲”的感受,作者還和兒子傾談了“兩代人的矛盾”、“讀書的苦樂”、“戀愛”、“青春”這四個話題。不知編者出于何種原因,在編輯時刪去了幾段有關“戀愛”的文字。初讀高中的學生正處于青春期,課文可以避開戀愛的話題,但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是逃避不了的。怪不得有人說:“想找一篇對學生進行戀愛觀教育的文字都不好找,可送上門來的這段辭美意豐的文字卻被輕輕刪去了”,讓教者和讀者都無奈。
“教材一旦確定下來,應當具有嚴肅性。不能朝令夕改”。一些教育專家認為,保持教材的連續性、穩定性,對教師鉆研教材,學生經典學習都有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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