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臺灣,是一處清新、干凈、淡定的島嶼。植物生長,1600公里蔓延的海岸線,花蓮的麥田可以隨風起浪,豐饒而自然,微微從地球表面隆出來的山,似乎只有低空飛行的云朵才可以溫柔地撫過他們的肌體,還有湖海交接的地方,成群繁衍、留連、遷徙的海鳥,和著大海的呼吸,讓人在海天之間清醒或安然睡去。
對于我的臺灣映像,多是源自媒體、雜志、網絡,更多的則是發聲在臺灣的音樂、臺灣的電影,如一汪清潭的海洋音樂祭,亦如《環島旅行》中的法國女子Ruta,對著軌道另外一邊的阿明,做一個我愛你的手勢。輕輕淡淡的氣息,無意去附加任何涵義。
樂于汲取從臺灣所發散出來的這種輕輕淡淡的氣息。而臺灣自己也一直如同一株植物一般,用力獲取來自外界的養料和文化。諸如來自大陸的儒家氣息、日本的流行文化、新馬泰的安適與閑致。卻是最讓人心生喜歡的則還是臺灣的土地上滋養并且捍衛著的中國文化。臺灣有許多的私人博物館,私人們以一種頑固的方式和姿態,抵御著第三方文化的入侵;至今許多臺灣人還保留著古老的拜祖儀式,大陸各地的習性在臺灣都得到了穩妥地承接,在蘇花公路上,你依然可以看到膜拜前行的虔誠的信徒,媽祖娘娘,天上圣母,庇佑臺灣。
2005年,十月份,五月天站在臺灣101大樓之上,開辦的一場全世界海拔最高的不插電演唱會,阿信說:我們站在全世界的中心。《五月之戀》中,滿口臺灣腔的陳柏霖在北京看到大雪滿城時候,發不出聲音,之后,他告訴別人:我愛北京。而滿口地道京片子的李敖,他在臺灣的標簽中,有魏晉狂士、國故簍子、文化商人、政治明星兼娛樂明星,還有一個北京人。李敖曾說他對大陸了無鄉愁,對臺灣也不曾寄旅,卻還是在北京東城內務部街甲四十四號,北京圖書館這些舊夢之地的眼淚藏于墨鏡背后。
臺灣民鄉里的眷村,聽著幾個信奉新教的老人,背靠著大海,在潮的起與落之間,她們大聲地唱對主的贊美詩,與偶爾經過的環島旅行者交會。如今臺灣的眷村也一如大陸內地的老城一樣,被瓦解摧毀、又被再次塑造定義。曾今那些眷村每道門的街牌、健壯的槐樹、聳立的高墻、街坊間的叫喊聲都悄然消失掉了。同樣在全球化背景下,時鐘被撥快的臺灣島,在大海的里面,裂變著進化著。
臺灣印跡,是南方的宅院,卻有海鳥低空掠過;是白墻模樣卻低矮的柵欄;是亞熱帶里面茁長的梧桐與仙人掌、是閣樓下面紅黑之間泛出淡黃的對聯,一切都很臺灣,卻是一切都很中國。陽光明亮充沛,在弄堂與胡同之間,那些交接依存,一起腐朽發霉的青苔和記憶。
臺灣情結,是因為臺灣保留與不舍的中國情結。畫面分裂之后,才發現,臺灣的印跡存于身邊的窗戶上、櫥窗中、天空里、還有城市中各異人群交談的話語里面,這些便是臺灣,在大陸,如清水一般,書寫不出來的情結。
聽說,在臺灣有一個叫做漢本的地方,只有一座小小的火車站臺,許多鐵道迷、背包客經常去那里看海。因為那里可以看到成群的海豚,他們環繞歷經太平洋,不停地游弋、流徙,最后回到家,回到臺灣。在離陸地不遠處呼吸、歌唱還有生存。這便是臺灣,如生命一般,令人言語不出的熱愛和驚怯。
零零散散,拼接在一起,似乎便是我對臺灣的隱隱約約。可以騎上一輛色彩鮮艷的單車,沿著海岸旁邊的壩堤,順著或是逆著太平洋的季風,呼吸這座島嶼所固有的特質與氣息。聽說,在臺灣,騎單車可以讓你看見最好的,也會看見最
壞的。美好的事物置身于你經過的途中,等待著你。臺灣有一個地方,叫做八斗寺,那是全臺灣唯一可以既看到日落,也可以看到日出的地方,唯有徒步才能上去。炊煙、帳篷、寫生的小孩子、還有臺灣的內河經過。山虛水深,萬籟蕭蕭。路上,也有因經受不起鹽分侵蝕而死掉的海岸植物,聽著此起彼落的海潮,你也可以聽見這座島嶼變瘦的聲音。
曾經有人問起,最愿意居住的地方。
臺灣,靠近赤道,海灘,植物,充沛的陽光和雨水,微伏的山脈,許多的教堂,還有亞熱帶的溫度。而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座最美麗、靜好如初的中國島,一如當時的月亮,還是中國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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