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要寫的雪并不是南方之南的雪,因為我本人也算不得一個純正的南方人。為什么要說它是南方的雪呢?大概是我此刻心里的方向是朝著南方的吧,朝著回家的方向。
我是在中部省份的一個縣城里長大的,地處長江以北,氣候卻是地地道道的那一種屬于南方的潮濕。方言nl不分,既有粘糯的吳音韻味,北地爽朗的氣息也無處不在。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的我,如與我交往較深的朋友們所言,性格也是靦腆遇上直率,任性地交匯。
求學于北方,思念便有了南方的味道。家鄉的雪真的頗有南方味,雪里水分足,下雪時,空氣里的陰冷會濕答答地黏在每一個行人身上。如果雪下得不大,是留不住的。就像偷偷下凡溜達一圈見見世面的小仙女一樣,很快就會回到她的天庭。
在家鄉,冬雪和冬雨很難分得清楚,雨下著下著雪也飄了起來,雪飄著飄著竟也淅淅瀝瀝地變成了雨。想起過往的冬天,母親總是擔心鞋濕凍了腳,她給我的每雙鞋子準備幾雙精致厚實的鞋墊,冬天,家里永遠備著烘鞋器。如今在北方過冬的我,還是忘不了那種獨特的溫暖。
北方的雪干脆又綿軟,輕輕地飄。家鄉的雪,用下才更符合她的重量。中部偏南的省份,幾乎每年都能遇到雪天的。打雪仗,雖然不如北方人純熟,但也是幾分經驗在心間。這種游戲,還是和相交較深的伙伴進行起來才盡興。放得開,自然砸的方式多樣,力道達標。瘋癲起來,彼此都能開懷大笑而不尷尬,不用把心思用來考慮力道的把握問題。當然,回家接受家長們的責備時,衣服外面是雪水內里是汗水。
堆雪人,這得挑個大雪天了,最好動作快點,有興致就趕快動手,一耽誤雪就化沒了。小時候常堆雪人,喜歡拿著水彩筆給雪人染發,衣服濕透了,少不得母親一頓念叨。長大以后,學業重了,人也懶了,觀賞雪景已是下雪時唯一愿做的事。如今想想,該好好珍惜小時候的冬天。
保定今年也下了兩場雪了,第二場雪下得相當有排場,紛紛揚揚了兩三天。于是,近日總是想起家鄉的雪,夢里似乎感到熟悉的濕寒,總以為自己在家里,早晨睜開眼,還期盼能母親的叫醒聲。看到同學們興致勃勃地在雪里大顯身手玩得臉頰緋紅時,年幼時傻乎乎的經歷片段化地呈現在腦海里。靠著回憶,自己都能開心地笑上好一會子,大概我還和從前一樣傻。
但總是過去回不去了,現在和未來的美好我也得記牢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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