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田樸珺嘗試過普通留學生的生活,住租來的房子,一個多月花四百美元,吃路邊攤。 受訪者供圖
去美國讀書
閑下來是浪費生命
新京報:你在已經生意小有成就的時候,去上長江商學院,又去美國讀書,為什么愿意花這么多精力和時間來學習?
田樸珺:可能跟從小接受的教育有關。因為我小時候家教非常嚴,從禮拜一到禮拜五,除了上學之外,我的課余時間全都在補課,周末我也要上各種輔導課。我已經習慣于我的生活被填得滿滿。有一段時間我回上海家里沒什么事干,看到旁邊有一個魔術班,我還跟人家學了三天魔術。就是覺得閑下來應該學點什么,不應該長時間的空在那兒,我覺得是一種對生命的浪費。
新京報:有的人留學是為了去鍍金,有的人是想改變目前的生活狀態。這些在你看來都不太成立?
田樸珺:可能對我來說最大的放松就是每天收拾屋子的時候。我解決煩心事的方式,就是拿抹布把地板擦得干干凈凈,拿紙巾把家里的踢腳線擦得干干凈凈,好像把污濁的垃圾扔掉。所以我享受把每天排得滿滿的,讓我沒有時間去考慮我有什么不滿足的。
新京報:學英語挺難的,做投資也需要接觸數學方面的知識。你在學習過程中,怎么克服學這么專業的知識?
田樸珺:我是很感性的一個人,邏輯性很差。對我來說可能演戲更像我自己,因為它是感性地揮發你對角色的理解,你只要順其自然去演。但是做生意是另外一套邏輯思維,對我來講真的挺難的。一開始我做的時候,我曾經去給一個投資公司打工,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可能我有一點點同齡人沒有享受過的過程,就是我十八九歲以后不曾去過迪斯科,沒有去過夜店。我覺得自己天生過著50多歲人的生活狀態,一直在比較平和的狀態里。
新京報:不管是做演員,還是做生意,大家想象中都是接觸夜生活,你完全沒有?
田樸珺:完全沒有。我真的沒有喝過一口酒,甚至啤酒。我跟他們開玩笑,我說我前世可能是喝了很多酒,歌舞升平死的,所以這輩子對這事天生不感興趣。我記得18歲生日,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問可不可以去次迪斯科。然后在上海就跟幾個朋友去迪斯科過生日,大概半個鐘頭,就出來了。我跟我媽說震得我心臟難受,不太喜歡。我更喜歡的方式就是三五個好朋友,大家坐在一起聊天,那個是我特別喜歡跟人交談的狀態。可能因為我心臟不是特別好,我受不了那種特別吵的環境。
留學生活
租十幾平米房子當普通學生
新京報:去美國學習的時候,遇到實際的困難了嗎?
田樸珺:我就是過一個簡單的留學生的生活,每天坐地鐵,走路。在北京你有車有房子,當時在紐約也沒住的地方,到處去找房子,租房子。我記得當時租的房子沒有空調,沒有窗簾,我都快瘋了。但是因為我臨時去租房,只能找到這種條件的房子,馬上要搬進去,不然就得睡馬路了,所以堅持忍著自己戴一個眼罩。當時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哪有賣窗簾的。然后沒有空調,特別熱。因為我那個房子很小很小,大概十幾平米。有一個小的廚房,但是沒有抽油煙機,因為老外做飯很少有油煙,所以我也不敢在那兒做飯。
后來熱得實在受不了,只能打電話給房東,我說你能不能給我裝一個空調。房東說行,第二天人就來了。我看那空調大概十幾年沒用過。他說你熱的時候就開這個,不熱的時候就關一下,交一百塊錢就行了。結果晚上打開的時候,震得根本無法睡覺。我只能把門關上,開著它,盡量保存冷氣,等我睡覺的時候把它關上,平時能不開空調就不開。
新京報:以你的經濟情況完全有條件可以住更好的房子,你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過窮留學生的生活?
田樸珺:對,有那么一點點自虐式的狀態。家教給我的感覺是,最牛的人是要跳得了龍門,也要鉆得了狗洞的。所以我覺得那樣的狀態對我來說沒什么大不了。那時我身上沒帶什么美元,我跟我一個姐姐打電話,告訴她我銀行卡只剩四百美元。當時他們聽完第一反應是用不用我給你匯點錢。我說不要,這四百美元挺好的。后來就這樣花了一個多月。
我跟朋友說我在美國的生活狀態,他們都不相信。但我覺得很好,尤其我在紐約有一個半月沒有坐過汽車,只是靠走路和坐地鐵。記得有一次看到有車開過去,突然有種原來有車是很奢侈的事的感覺。同學之間沒有人知道你是誰,沒有人知道你到底在一個什么經濟狀態下,我不想有什么特殊化,所以我覺得過這種普通留學生的生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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