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碩士、“90后”、賣米粉,當這幾個詞匯組合在一起的時候,雖沒有當年“北大畢業生賣豬肉”那般轟動,但依然讓不少人注目:他賣的是什么米粉?
對于張天一和他的伏牛堂米粉店來說,他要的顯然不是這樣一堆噱頭。
“做事情,沒有高低之分,現階段我國餐飲行業沒有巨頭,這是一個空間很大的市場。伏牛堂,就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做一家受人尊敬的企業。”張天一說。
張天一生于1990年,湖南常德人,北京大學法學碩士畢業。大約8個月之前,臨近畢業的他和一群同為“90后”的同學、朋友一起,“突發奇想”開起了一家米粉店,賣“最地道的湖南常德米粉”。
為什么要創辦伏牛堂?“因為我是個吃貨。”張天一笑談。
初中時,在外讀書的張天一就非常想念家鄉的牛肉粉。“每次回到家,一下飛機就直奔米粉店。可是,在北京幾年一直吃不到正宗的湖南粉,于是就想在北京還原家鄉的味道。”
為了做出地道的湖南牛肉粉,張天一曾回湖南學習牛肉粉的制作,也吃遍了北京大街小巷的米粉店。
今年4月,在北京環球金融中心地下一層,張天一和合伙人的37平米的米粉店正式開業。開業后,幾個“90后”開始親自動手做米粉,經常熬到凌晨兩三點。
“恍如隔世”,這是張天一回顧開業頭三個月的感受。他說:“創業會逼著你在短期之內經歷很多事,當經過這一切,你就會有不一樣的視角。現在回頭去看工作、看戶口,已經沒那么重要。如果thinkbigger(想得更廣闊),我們都是宇宙的塵埃,那些困擾你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創業雖艱辛,發展卻很迅速。大約兩個月后,伏牛堂在北京開出了第二家店。這家位于北京朝外SOHO的店,敞亮干凈,風格鮮明,裝修風格不像一家傳統米粉店,倒像一家頗具小資情調的咖啡館。
張天一依舊壯志滿滿,接下來,伏牛堂在北京的另外兩家店即將開業。
在朝外SOHO店,左佳點了一碗米粉。這個在長春讀大學的湖南姑娘到北京游玩,因為在微博上看到了伏牛堂,專程前來嘗嘗。“伏牛堂的粉和長沙的很像。”她說。
做一碗正宗的湖南牛肉粉,這是張天一的目標。因此,即使有一些顧客覺得這種口味的米粉太油、太辣,張天一依然堅持,“如果我們改變口味,改過來改過去最后就失去特色了。只有展現自我,品牌才有張力”。
北大碩士卻出來買米粉?這個問題雖然有些老套,但依然還是讓很多人關心。
張天一不以為然:“有什么不可以?重要的是通過創業,我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張天一的偶像是兩個湖南人:毛澤東和曾國藩,因為他們都肯“彎下腰做事情”。他說,在北京生活,很多人會被貼上一個標簽,他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活得“有血有肉”。
宋碩是張天一的合伙人之一,曾就職于中國法學會,也拿到了美國MBA全額獎學金,但在走之前的半個月,突然放棄了這個機會。“不后悔,”他說,“之前的工作不錯,但要每天寫報告,這并不是我擅長的”。創辦伏牛堂之后,負責市場運營的宋碩自己設計海報、宣傳頁、菜單,感覺現在的崗位更能發揮自己的才能。
另一名合伙人柳嘯,現在還是一名在校生,是2015年畢業生大潮中的750萬分之一。他說,參與創辦伏牛堂“為的不是賺錢,而是多一份人生經歷,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做不同的事情。我也在律所實習過,感覺并不是我想要的。父輩的要求不應該束縛你的生活”。
柳嘯說,創業之初,非常累,而且家人也不支持。不過,導師給了他鼓勵:“人的一輩子都在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找到了就要堅持。”
不少人認為,張天一和伏牛堂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成功,是因為他們“充分運用互聯網思維”,創造了不一樣的商業模式。但張天一卻不停地搖頭:“千萬不要拿互聯網思維說事兒,我們就是一個買米粉的。”
不過,張天一并不否認互聯網給自己帶來的改變。他曾在公開演講中這樣總結互聯網給自己的幫助:一是幫助自己吸引人流,二是幫助自己精確找到消費者,三是幫助自己保持了核心競爭力。
張天一總是以“要更好玩兒”的心態經營自己的米粉店,比如,這碗米粉可以起到連接的作用,能將北京乃至各地的湖南人連接起來;然后,這碗米粉還能聚成一個沙龍,讓大家聚攏在這里;同時,它還可以是一個游戲,你來吃米粉,可以跟店員掰腕子,贏了免費,輸了你雙倍付費,多收的錢捐給公益組織等。
如今,伏牛堂吸引了不少年輕人,而且不少人已經加入這個團隊。張天一始終堅持把員工當作朋友,柳嘯希望他們在拿普通餐飲工資的同時有不一樣的生活,宋碩則希望在伏牛堂他們能找到傳統餐飲業服務員沒有的榮譽感。
張天一曾說,自己的目標是在年底前賣掉10萬碗米粉。他建議找上門的投資人,不要用千萬、億這種單位對伏牛堂估值,而用他自己發明的單位“頭牛”,并說伏牛堂的估值是“10頭牛”。如今,對于10萬碗的銷量,他還沒有把握。不過,伏牛堂的市值,在獲得多個來源的投資后,已達一千萬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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